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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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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版:副刊
时间都去哪儿了
 作者:刘成伦  浏览次数:6064  放大 缩小 默认

听到《时间都去哪儿了》这首歌曲,我流泪了。没有了父母,形同孤儿,尽管很多人说父母地离开意味着子女真正地长大,但我还是那么怀想着有父母牵挂的日子,生活的灵性因为父母的存在而敞开。

十年的光阴,已记不清为父母写过多少纪念的文字,已记不清父母在世时带给我多少的喜乐与烦忧,我只知道有父母健在,我就能够向着生养我的乡野而去,随着父母向着天国远行,我对那方土地失却了真切的眷恋,虽然在那方土地上还有父母的坟茔,但我却缺少了返乡的勇气与动力。

初入都市的那些年,一到周末我会情不自禁地向着曾经走过的旧路而去,默默地面朝家的方向,观望着熟识的乡人,浪漾在心间是挥之不去的乡恋。如今,若是那条清澈的小溪还在,若是在河沟里还能捕到小虾,还能在石缝见寻到螃蟹,在冬水田里能捉到小鱼,抓到黄鳝泥鳅,我便会义无反顾地带着小儿去分享村野的纯净之乐。遗憾的是这一切都随着时光的流逝而一去不复返了,满河沟的垃圾,杂草丛生的冬水田,早已断了清澈水源的小溪,每次走在返乡的路上,我的心都不由自主地陷入疼痛——这还是我的故乡吗?是啊,故乡丢了,我的精神找不到托寄的处所。当然,最重要的是亲情的线断了,我回到乡野能够寻找到什么,即使是伤感的权利都遗失了,这就是生活馈赠给我的遗产。我不清楚,无声无息的时间就这样淌流着,让我的心找不到托寄的处所,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能够有一个梦把我载向苦乐欢忧之地,至少我能够学会在安静或是激愤中停留。

时间都去哪儿了?与其说这是我平淡生活的一种诘问,不如说是我渴望着一种有韧性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为何跑上100米就气喘吁吁,真的不知道躁狂和嗔怒为何时不时搅乱我的生活。前方是什么?很多时候,我在文字里流动与期盼的是光亮,但真实的感觉前方更多的是灰色的迷雾。本想自足而安静地行走,毕竟我早已拥有了衣食无忧的生活,然而周遭的人与事,却难以让我安静与简单,特别是那份天真的遐想被物俗的尘世包裹时,我在很多时候承受着真实的茫然与困顿。所做的,不少时候并非所愿;所想的,不少时候并非所归,本想着一路流转,但眼看着青山绿水,我都泛不起亲近的涟漪,我的心究竟丢到哪里去了?

漫步街头,本想停留,和时间赛跑,本想赢得行走的从容,然而一个闪失,积存的时间又无声无息地消失殆尽。为此,我很羡慕儿子的无忧,但当儿子对玩具车没有兴趣,那么渴望在电视中寻找乐趣,那么期盼与身边的伙伴交往享乐时,我感觉他的身上也似乎束缚上了那么多有形无形的绳子,我不知道儿子是否也有与我一般的感叹:时间都去哪儿了?听爱人说,最近这几天,儿子嘴边也在哼唱着这首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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