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早读课
你把我写得乱七八糟的作业本扔来：
“重写，写整齐！”
那时，我读小学。

那时的数学课
你的粉笔头向遨游天际的我呼啸而来：
“回神，认真听！”
那时，我读初中。

那时的生物课
你的书本猝不及防地轻轻拍在嘴快的我头上：
“正确，动脑筋！”
那时，我念高中。

那时，
你在语文课上念我的作文，
你在物理课后找我谈心，
你周末拉着我去办公室听写英语单词……

还有距离提交毕业论文还有十天的那时，
你拍着桌子骂我，让我全部重写：
“恋爱脑，醒一醒！”
我知道你是对的，什么都不能影响学习。

很多年以后的今天
你并不在我的身边时刻敲打我
对我耳提面授：
“好好写作文”“认真背单词”“不要放松学习”……

那时，我甚至
从不曾在你面前表达过感激之情，
被你或微笑或严肃的目光锁定
我就心里打鼓恨不能找地方躲起来。

然而，你们的目光如阳光
它均匀而公正地笼罩每一个学生
无论是严厉的酷烈还是和蔼的温和
没有偏私，从不冷漠。

我曾是那井底之蛙，
眼里只有教室窗外的那一片天空，
是你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推拉，
我才得以走向窗外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