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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5月15日
新闻内容
第A4版:文化
触摸故乡的诗意与疼痛
——读萧红《呼兰河传》
 作者:阎仁厚  浏览次数:3415  放大 缩小 默认

  

  一千个游子,就有一千种故乡的模样,每一种都是故乡在我们心灵深处的投影。故乡,我们人生最早认识的世界的样子,在我们记忆深入活色生香。萧红的《呼兰河传》也是如此,它虽是小说,却更像作者对故乡的回忆录。
  呼兰河对萧红而言,即是故乡又像一个遥远的梦,那里有温暖。呼兰河的冬天,大地开裂了,留下多少乐趣;一个大泥坑里,藏着多少故事;一台庙会,一个不倒翁,近30年后,依然在萧红的脑海中闪回。
  萧红回忆呼兰河,因为那里有后花园、有爷爷,有童趣的生发、有善良的缘起。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多妙啊,在未沾染尘世污浊的眼睛里,黄瓜、玉米、蝴蝶都是自由的,“我”的心灵也是无拘无束的,大自然赐予了“我”对美的敏感和发现。
  美好的记忆里,闪现着一个老人的身影,他是“我”的爷爷。这个高大的老人,和孩子们做相同的藏帽子游戏的老人,教孙女认识谷子和狗尾草的老人,戴着孙女插着玫瑰花的帽子说着“今年雨水大,玫瑰花香飘二里路”的老人,有趣、和善、幽默、宽容。看到“我”把韭菜锄掉,留下一片狗尾巴草的时候,“爷爷”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多么可爱的老人啊,他把快乐的种子撒在了花园里,也种在了“我”的心上。当他反感众人折磨团圆媳妇,当他给地方让埋葬团圆媳妇,当他帮助冯歪嘴子时还顾虑对方的感受,在这些细微处,他的正直和善良,在“我”的心头又埋下了善的种子。
  冯歪嘴子,是被忽略和蔑视的小人物。在女人死后,他即当爹又当妈,喂养刚生下来的婴儿,照顾四五岁的幼子,艰难地尽着自己的责任。他是时代中悲惨的大多数,却是高尚的极少数,卑微中闪烁着人性的光芒,辛劳中孕育着希望。
  呼兰河,也有愚昧、麻木、残忍和丑陋,有着劣根性,这卑劣居然会杀人。好好的团圆媳妇,就被生生折磨死了。说起原因,不过是十二岁的孩子活泼烂漫,“不像一个团圆媳妇”。这是大悲剧,也是大悲哀,痛在心底,让人惊悸、窒息。
  像有二伯那样,卑微又自大,欺人又自欺,可怜又可悲的,恐怕是呼兰河中的不少人。他们令人生气又叹息,恰若皮肤上的伤口,又痛又痒,却无法割去。
  呼兰河,留下萧红的童年时光,这里的美好与丑陋,光明与黑暗,一并成为她记忆的一部分。当我们沿着萧红那充满灵性的笔触,走进呼兰河,就走进了一趟灵魂的苦旅,但更多的还是对故乡的诗意和温暖的无尽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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