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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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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4版:关注
古镇新貌——聆听偏岩古镇光阴的故事
本报记者 卫庆秋
 作者:  浏览次数:1085  放大 缩小 默认

  

  “清清黑水滩/弯了几道湾/高高黄葛树/长了几百年……”在偏岩古镇,这首童谣流传了许多年。古巷木楼青瓦、小桥流水人家,这里既有西南古镇的古朴,也具江南古镇的灵动。三百余年悠悠乡愁,一代代偏岩人接续传承,偏岩古镇正在焕发活力。
古韵味

历久弥新
  偏岩古镇位于北碚东北部、华蓥山脉西南面两支余脉之间,始建于清顺治十二年(1655年),原名接龙场,曾是重庆通往华蓥古道上的一座工商古镇。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建场为镇,因古镇北处有一段倾斜高耸、悬空陡峭的岩壁,故名偏岩。
  古镇因石得名,却因水而闻名。蜿蜒的黑水滩河清澈见底,水浅易涉,环绕着古镇,数百年如一日,默默滋养着古镇的人们。它还有一个动听的古名,是为“亭溪”。然而在古代,每逢汛期,浅浅的溪流便会暴涨,湍急的洪水不仅冲毁良田,还常常漫上岸来,损毁房屋,甚至危及居民的生命。
  清道光十二年(1832年),当地人借助“大禹治水”的典故,在古镇上场口东侧修建了一座庙宇,即“禹王庙”。这座纵向木穿斗大堂式建筑里,立有大禹的塑像,端庄静穆,栩栩如生。大堂内还有数十尊神像排列左右,神态各异,威风凛凛。
  转眼间,百余年时光悄然而逝,禹王庙渐渐变得破败,直至2003年,才得以重新修缮,恢复了旧有面貌,同时也保留了时间淬炼的痕迹。
  “禹王古庙碧溪前,老树盘根卧水天。”在禹王庙前,有一棵古老的黄葛树,数百年来,每逢年节,人们便会把祈福的红绸带悬挂于树枝上,远远望去,绿荫之下,满是火红,格外惹眼。
  如今,人们不再需要祭拜大禹换得风调雨顺,但禹王庙和“祈福树”仍然承载着人们执拗的信念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立身于蜿蜒的清溪边。
  虽然经历了数百年的变迁,但偏岩古镇的街巷、建筑、民风,仍然保留着昔日的风貌。
  在古镇中段有一条青石板桥,横跨黑水滩河,连通古镇内外。以此桥为界,主街巷被分为上、下两街。偏岩上街曾是繁华的商业区,除了禹王庙、武庙等古建筑,还有一座飞檐翘角的古戏楼,这便是修建于乾隆年间的“万年台”。
  相传,古戏楼由唐氏家族修建,分为上下两层,穿柱间饰以雕刻精美的瑞霭祥云、人物花草,千姿百态,精巧别致。时光荏苒,在经过翻修的古戏楼中,仍有戏曲演员在这里演绎春秋。坐在古香古色的戏台对面,听一出折子戏,会让人有穿越时空的错觉。
书卷香

弦歌不辍
  与上街不同,偏岩下街曾是安静的居民区,后来渐渐演变成商业街。有别于过度商业化的古镇,偏岩古镇的老居民们仍旧喜爱在下街喝茶、打牌、摆龙门阵,享受安逸惬意的慢生活。
  沿着下街一路走到尽头,在位于下场桥亭子背后的小山头上,有一座朱门青瓦的建筑,这便是端蒙书院。书院取名“端蒙”,意在从小培养学生走正道,注重道德培养,立下的校训是“留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
  据原江北县志记载,“嘉庆十一年(1806年)建嘉陵书院,稍晚在复兴建逊敏书院。明月场、接龙场、静观场建有书院。道光六年(1826年)在礼里六甲、接龙场办有端蒙义学一所”。
  义学是一种官倡民办的学校,由乡绅捐产业或银两资助办学,主要负责教授经书、八股文和试牒诗等。科举制度取消后,端蒙书院变成了新学堂。新中国成立后,又成为了学校。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学校搬离此地。端蒙书院经历了从书
  院到新式学堂再到学校的过程,这也是中国教育发展史的缩影。
  朗朗书声早已远去,莘莘学子各奔他方。然而,古镇人崇德向善、尊贤敬文的精神,仍在这方土地上薪火相传。
  在端蒙书院附近,曾有一间特别的书屋,那就是古镇老人王凤炳生前义务创办的“农家书屋”。
  王凤炳退休前曾是一名乡村教师,平常就喜欢翻看报纸杂志,遇到感兴趣的,还会专门做成剪报。2002年,退休在家的王凤炳发现,部分村民不爱读书看报,道德意识欠缺,法律观念淡薄,更为严重的是,不少留守儿童放学之后没人管,成天钻网吧、打游戏。为此,王凤炳从办黑板报、剪报开始,义务开办了“农家书屋”。渐渐的,“农家书屋”成为古镇村民读书、看报、学习的好去处。
  王凤炳还擅长写民谣,在办好书屋的同时,他积极学习领会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提升自己的理论水平,并以顺口溜、金钱板、莲花落等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给村民进行宣讲普及,让村民们能够更好地了解和接受政策法规、传统道德。
  廿余年春风化雨,书香味漫卷古镇。王凤炳已经离去,但他曾把金刀峡镇的历史文化与民间故事等编成《金刀峡镇民间故事》一书,这一书籍还入选了金刀峡中心小学校本课程。
烟火气

生生不息
  令偏岩古镇生命力无限延续的,不仅有最日常的烟火气,还有像王凤炳一样乐于传承的居民们。
  “唐门”,一个累见于武侠小说里的门派,在人们心目中有着神秘的印象。在偏岩也有一位“唐门高手”,他就是市级非遗项目“唐门彩扎”第四代传承人唐乾太。
  “唐门彩扎”这门手艺,最早可追溯到清乾隆二十年,源于本土宗教文化,后与当地民风民俗相融合,主要包括扎制、绘画和雕塑三大类。此工艺主要采用扎、糊、染、描、画多道工艺,手工制作龙、灯、狮子、笑和尚、面具、彩灯等工艺品。不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戏里人物穿戴的,在“唐门”人手中,都能扎得活灵活现。
  尽管老手艺人相继故去,但唐乾太仍在坚持。唐乾太曾说:“传承和保护古镇文化,是我的使命。”为此,他与镇上几位老人共同发起成立“偏岩老侃民俗文化研究中心”,只为留住古镇文化。
  在偏岩,还有一位非遗传承人,就是非遗项目“偏岩耍锣鼓”的传承人田其文。2008年,他向“偏岩耍锣鼓”第五代传承人唐前国拜师学艺,并与当地锣鼓世家学习锣鼓技艺起调、主音、打法、配奏等方面技艺。十余年来,田其文一直活跃在民间节日、乡村民俗和非遗展演等活动中,深受群众喜爱。
  喧闹的锣鼓声,敲响的是古镇的人间烟火,而在黑水滩河畔,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则是一对夫妻的人生旋律。
  在刻有“偏岩”二字的岩壁旁边,有一间小屋,门口贴有一副对联,上联是“红炉火烤烟熏屋”,下联是“抡锤煅打女铁匠”,横批是“老公掌火”,这便是女铁匠经小玲和她丈夫陈德文的真实写照。
  陈德文祖上三代均是打铁匠人,“陈家刀”闻名乡里。经小玲和丈夫携手相伴三十余年,也一直以打铁为生。熔铁的火在炉膛里烧了许多年,铁活要一件一件地做,日子也在一天一天地过,丈夫掌火,手握小锤急敲快打,妻子抡锤,追赶着丈夫的击点,这就是陈家铁匠铺独有的节奏。
  时光飞逝,如今夫妻俩已年过五旬,打起铁来不再如壮年时那般雷霆万钧。但他们的故事和“陈家刀”一样名声在外,成为偏岩古镇上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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