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岭,位于河南省与山西省交界处的太行山系,隶属河南省博爱县。
霜叶红于二月花。霜降一过,靳家岭红叶,更显初冬霜叶的浓烈。
这红叶,是黄栌树叶。陈毅曾用“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诗句赞美这红叶。
驱车直到靳家岭的顶峰,一路上层林尽染,高低跌宕、绵延起伏,五彩斑斓、漫山红遍的景象映入眼帘。
目睹这花潮起伏的红叶,我想起不久前读到的一段文字——牧童邂逅老者,老者对牧童说:“人生如牧,牧归即日落!”牧童对老者云:“生活如拐杖,寸步得丈量!”两人相对无语。老者,任由清风拂动鹤发童颜之银须,嘘吁短叹地望着山峦,若有所思。牧童,垂下笛音,仰视苍穹,似有所问......一簇簇、一片片、一枝枝黄栌红叶,不正如老者之矜持及牧童的憧憬!
车沿着蜿蜒狭长的小路,一直走到了那棵千年黄栌树。同行者告知,这是岭上最古老的树。从它上接蓝天,下锁大地,横溢竖溅,虬龙古朴的拙态中,也能一目了然。或许沉默这古树燃起的生命之光,或许凝神那微风捎去的无痕游踪,总有种淡淡的忧伤。
归途,依然沿原路返回停车场,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那色泽鲜艳的红叶。鲜红的娇艳欲滴,深红的绚若晚霞,紫红的流光溢彩,如红霞万朵,似彩云缭绕,洒满了靳家岭所有的沟沟坎坎、坡坡岭岭。越过群峰,红霭飘忽,隐现时而,籍以云霞凌冲九霄。极目楚天,霞光万丈,闪烁星辰,托此豪素静惊八荒。
远观这一片片花瓣,远山近坡,鲜红、粉红、猩红、桃红,层次分明,似红霞缭绕,情趣盎然。
近看这红艳似火的一片片椭圆树叶,一如纸张的厚度,略有几分残态,近乎枯萎。
在这心思不平静的仲秋季节,委实让人多了几分的遐想。一片叶,不想那么快的枯萎,它用尽全力,咬住秋天,让自己在秋风中进行最后一次舞蹈。尽管芳华不再,尽管那片叶的牙齿已松动甚至脱落,可是依然努力地咬紧生活。
一片叶咬住了秋天,秋天何尝不是也在咬紧一片叶呢!这如纸红叶亦言明人一辈子的玄机!